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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汝城醫師:2008年黑海「河川海」之遊

[原著]

[台灣海外網]於2022-12-29 07:12:12上傳[]

 




CH 1






李汝城醫師:2008年黑海「河川海」之遊


【作者李汝城醫師為前紐約台灣會館理事長】

二〇〇七年,住在紐澤西的一群好友,做了一個極成功而愉快的克魯埃西亞(Croatia)及史洛凡尼亞(Slovenia)的旅行(註一)。在那次團體行動中發現,舊南斯拉夫(Yugoslavia)的史拉夫人(Slovics),係公元七世紀時由烏克蘭(UKRANIA)南下移民到現在的克史等地定居,引起我們對烏克蘭(以下簡稱烏國)的興趣。

提起烏國,大家記憶猶新。一九八六年,當年還是蘇聯(註二)領土的Chinobyl(註三),發生過嚴重的原子爐發電廠爆炸事件,引起全世界對原子能發現的疑慮和恐懼(中國及台灣的國民黨官員除外)。我們旅行團團長張兄經過仔細的研討,終于找到由紐瓦克飛倫敦轉飛烏國首都基輔(Kiev)坐河船串遊烏國,順流到黑海,經羅馬尼亞,保加利亞上岸,再由陸路到土耳其的伊斯丹堡,而飛回倫敦,全程十七天的旅遊。

丟了行李

五月十九日,星期一,下午六時半,大家齊集紐瓦克機場,搭坐英航777型0184航班,以六小時四十五分的時間飛越大西洋抵達希斯羅(Heathrow)機場(倫敦)的第四航空站,為當地倫敦時間五月廿日上午六時四十五分仍因時差有五點鐘之故。

化費十一年的時間,九十億英鎊的資金,重新擴建的希斯羅國際機場,由第四航空站到第五航空站的轉機過程甚為複雜,不但要靠兩條腿,也要排隊接受手提行李,身體檢查兩次,坐巴士轉坐地下電車,往上爬下總算安穩地到第四十五號出口,搭上九時四十五分英航Air Bus 0882班機飛往基輔。

第五航空站有一個很大的購物中心,幾乎全世界最有名氣的店舖,在此都有分店,旅客如鰻,過關檢查極為嚴格而費時。大家在睡眠朦朧中於十時廿分(遲了卅五分)終于上機,再飛三個多小時,到達基輔時,已是當地下午二時。基輔和倫敦有兩小時的時差。但基輔的入關無難,不過在領行李時才發現,也就是苦等了一個半小時才知,我們的兩件行李,只到了一件,同隊林兄卻兩件行李都找不到。

一再詢間才知我們的一件和林兄的兩件,還靜躺於倫敦希斯羅。經過一番交涉和填表的程序,航空公司答應於隔日開船之前會把行李送到船上。當然我們半信半疑。上船後,一直督促船務人員想法子解決。其間林兄急著去買內衣褲,我則等而視之。果然,五月廿一日下午六時開航前的半小時,我們的行李就出現在船房的門口,林兄的也到了,總算只嚐到三天不換衣服的滋味。

後來林兄嘆道,這種找不到行李的事,在希斯羅轉機時屢次發生,大概因為機場太大,管理不易,常出差錯,英國人自稱這是他們的National Disgrace。

MS. TARAS SHEVCHENKO

總公司設在賓州(P.A.)的Gate1旅行社派了專人到機場,協助行李的搬運和調度巴士(這個費用另付),由一位英語不太靈光的中年老查某Lucy(其實這不是她的真名,她的真名我們不容易發音)來接待。一小時多的旅程,把我們載到河輪Ms. Taras Shevchenko停泊的河邊。一看到這艘漆藍白色的小河輪,第一印象是像座倉庫,心涼了一半。我搭乘過十 萬噸以上的大海輪,也坐過千噸級的砲艦,四仟噸級的登陸艇, 但很難想像到,將住宿十三天的船的外觀卻是這樣子,加上丟了一件行李,心情不太愉快,入船登記房間,卻不是原來旅行社安排的房間……不過,服務人員還很親切,殷勤有禮,笑臉常開,入門有穿著當地服裝的年輕女郎唱歌並給你一粒米驅魔,也就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後來發現這雙河輪小鳥雖小,臟腑俱全。以他們有限的資源,以禮待客,彌補欠陷,這是值得讚賞的。

Taras Shevchenko到底有多少噸位,我問了好多人,至今還是個謎。只知她於一九九一年建造,西德造船廠出品。同型的船隻現有十八艘在航行,本為蘇聯國有,烏國獨立後變成私人公司。於二〇〇四年重新改裝,主機有三部,每一部只有一千馬力,房間有一四○,可載遊客二百卅人。船員和工作人員一三○名,全長四百廿三呎(一百廿九米)。有兩個餐室……等等。Taras Shevchenko是烏克蘭一位愛國詩人兼畫家的名字,作古時才四十七歲,但很有獨立思想。本船為紀念此翁以他的全名命名,烏國話和蘇俄話相近,但我們則不容易發音,林兄說Taras Shevchenko用台英語發音「她(she)」,無穿褲」,你就不會忘記。

首都基輔 (Kiev, Ukraine)

烏國有悠久的歷史和文化,烏國境內以前曾被克薩克(Cossack)(註五)人統治過。我一直以為克薩克是蘇俄的一部份,到基輔才知克薩克人和烏國人也有密切的關係。在公元第十七世紀時俄國女皇凱沙琳以欺騙的手段把克薩克人制服,不久烏國也被蘇帝拼入。

烏克蘭位于蘇俄的西方,佔地六十萬三千六百廿八平方公里(台灣的廿倍),現有人口四仟六百萬(二〇〇七的統計,剛好為台灣的兩倍),地沃平坦,山地不多,肥厚的沃土(Black Soil)則佔全球的34%,可見為一個農業發達,農產豐富的地帶。

在舊蘇聯時代,屬於蘇維埃社會聯邦的十五個附屬共和國中之一,被譽為”Bread Basket” of USSR 即蘇聯的「糧倉」。但一如其他共黨政權下,七十多年的統治,把整個地區弄成民不聊生,經濟蕭條。一九九一年八月宣佈脫離蘇聯,一九九一年十二月底,以92%的公投結果,幾乎全民認同獨立,不再附庸於蘇聯!此後以市場經濟取代共產專制。但獨立後,政治、經濟依然陷於困境,頭九年的情況甚至比獨立前更差,但以後慢慢恢復,以農立國的烏國,全境的石油和天然瓦斯完全仰賴於蘇俄,如今烏國的GPP為二仟多美元,但購買力則在八仟美金左右,比起台灣可算是貧國,但獨立後也自行開發六種太空火箭。如今,在太空中旋轉的烏克蘭自製的人造衛星,大大小小也有一百一十顆之多!

基輔是烏國首都,人口接近三百萬人,位于DNIEPRE河旁。市中心有金碧輝煌的希臘正教大教堂多座,尤以聖素蕙(St. Sophia’s Cathedral)為最。此教堂得名于土耳其伊斯丹堡的Hagia Sophia是烏國境內第一個由聯合國世界人類遺產管理處所認養的古蹟,在蘇聯統制時代,禁止宗教的信仰,違者處死或送西北利亞勞改。烏國獨立已十七年,這些教堂還在整修。在共黨專制時,把宗教視為愚民,不事生產的機構,把教堂改成其他用途,不來維護,結果破破爛爛,如文革後的中國,文革過後,在破廟中也有幾個和尚點綴,並不令念經。所以脫離蘇聯的各地,除了貧窮之,也恥於見人,當然影響開放觀光,這在中西都沒有兩樣。

在炎陽下半日的市區遊覽完滿完成。下午則有人參加尼姑庵的遊覽,我們則回船睡午覺,以爭回失去的七小時時差。

尼約伯河 (The Dniepre River)

下午六時正,河輪起錨開航,緩緩離岸,河岸兩側樓房林立,但青綠的柳樹並排,清風吹來,順水行舟,在最上層的第五樓甲板上,看日落平陽,水鳥圍著船飛翔,極為平和,尼約伯河,以英語稱為The Dniepre River,是全歐洲第三大河。源自蘇俄,流經白俄羅斯Belrussia,烏克蘭全境,由北向南流入黑海,頭尾長二千二百八十五公里。在烏國境內的尼約伯河流域是東史拉夫文化的搖籃地(Cradle of Eastern Slavic Culture)。古代最早可考的史拉夫國叫Kyivan Rus。東斯拉夫人把這條河稱為Slavitch即「榮譽的兒子」之意。整個烏克蘭的傲揚和悲傷的歷史,就是在這裡演出。不論詩文、藝術、音樂等文化均在此怡育,換言之,尼約伯河不僅是交通的動脈,也是民族的標記。(Symbol of Nation)

照一般規矩,今晚有船長的雞尾酒會。晚上七時正,穿著筆挺白色夏季海軍制服掛滿金線條的年青禿頭船長,看起來有點和剛卸任總統,新任總理的蘇俄普廷Putin相像,率著他的幕僚,輪機長、航海官、醫官、公司代表、導遊們…..等等,以烏國話簡單致歡迎詞,醫官說他的辦公室在二樓,第一次去找他免費,第二次以後就照章收費,但歡迎大去看他!…..大家有聽無聰也舉杯喝下香檳酒,並也希望船長會把船駕駛得平穩舒服,也不希望醫官有機會照章行事,餐後大家就聚在五樓酒吧,聽聽迷人的真人實唱的世界名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條船的馬力不夠大,房間裡傳來的輪機聲很小,或是因為在河川航行,沒有風浪,真的平穩舒服極了熟睡一晚。清晨六時半的咖啡時間,早起的老人就聚集在四樓,聊天交換情報。我們才知旅行社Gate One是第一次舉辦這次從基輔到伊斯坦堡之旅。全團人馬,除了我們紐澤西14人外,另有Colorado大學的十五位,另加零星的一共有34名,和Gate One無關的有日本團21名,英國佬50多人,法國團也有卅幾位,另加講德語的人士,很像聯合國,在正式場合,有英法及日文的翻譯,又有一位單身的女客,自稱來自Flushing, N.Y.當我剛就船時碰到,她問我「你們屬於那一個旅行社?」她說她自己一個人,不屬於任何單位而似乎很得意,以後碰面,也不再晤談,所以還是來路不明,反而和日本人見面,互相道好,禮尚往來,自動告知他們有21人,大部份來自東京,平均年齡七十,最年輕的60歲,最高齡者88,另有83及81各一,名符其實的老人團!

東京來的桑田女士,七十七歲,在甲板上碰頭,自介是未亡人,三年前喪夫,有兩個兒子,五個孫子,兒子們一致鼓勵她出國遊覽;另有一對前越夫妻,43年前曾住中壢三年,是台日合作製藥公司的日方代表,他們的女兒在台北出生,接生醫是長安西路的李枝盈醫師(親民黨副頭目張昭雄的岳父),在台出生的女兒曾留學美國四年,現任SONY旗下一個子公司的總裁。

前越夫妻幾乎每天早上都會在咖啡室碰面,他們一再向我表示很懷念在台三年的經驗。前越太太很喜歡淡水的高爾夫球場,台灣人的好客和純真…..不過時過境遷,他們問我,現在的台灣人是否還是這樣?我回答:「看今年三月的台灣選舉結果,就知道現在的台灣人,已經不是你們想像中的台灣!」前越先生一聽,就接著以華語說:「馬馬虎虎了!」我們相顧一笑!

電力大城 查甫露菲亞 (Zaprophia)

經過卅八小時又卅分不停的航行,第一個停靠站是Zaprophia,現在人口九十萬人。一七六五年俄土戰爭時帝俄Empire Russia在此開闢碉堡。舊日Dniepre河在此水狹流急,不能正常航行。後來建造水閘及土壩,漸漸發展,有大型的鐵工廠,現為烏國重要工業地之一。市區遊覽的要目之一,就是參觀Khortytsya Island的歷史博物館。館中陳列克薩克人的光輝歷史文物。除克薩克外,公元四到七世紀時,由北歐來的百金族(Vikings)曾盤旋於該地,十一世紀時的史拉夫人已在這裡有碉堡,蒙古搭答Tatar(註六)也征服過這裡。這種錯綜複雜的歷史傳統也繼續到今天。

第二個要目就是到新市區的列寧大道(Lenin Boulevard),一條直線大馬路,有十九公里長。兩旁是箱型蘇聯大建築物,是蘇聯時代蓋給工人住的公寓群,外表壯觀,但導遊說,裡面汎凡,沒有內容。大馬路自河邊開始就有一座很大的銅像,是列寧的全身,獨立後,這條馬路也繼續稱呼為列寧大道,究其因,就是還沒有錢改名,只好繼續下去,但有一天有了足夠的款項,一定會轉型正名,屆時銅像要改為誰的?還不知道…..

另值得一記的是,我們坐的巴士很舊很古老,它的空調不好,很不舒服。下午克薩克表演秀,全團除了我們夫婦之外,都去參觀。因為我們以前曾在莫斯科參觀過,類似的秀,所以割愛回船休息。去參觀的隊友,回來後描述克薩克人的騎馬表演,並以伏特加迎賓,讓他們盡興而歸,下午五時,起錨開航,晚間在五樓酒吧,有克薩克人娶親的表演滑稽有趣,令人抱腹!

 漁翁島

搭載二百多乘客的「她,無穿褲」供應三餐,除了早餐無定位,無限供應外,午晚兩餐都有定座。幾天來發現早餐可以坐二小時到二個半鐘頭,和各類的旅客同桌閒談,如坐在窗旁,也可以同時欣賞船外變化無窮的田野風景。五月廿四日上午九時正,到達克森(Kherson),一小時後換坐Gimalai小船,向漁翁島開航。克森是河岸城市,但看似海港,港內有島嶼,其實是內河湖泊,小舟緩行,兩岸有精緻的小屋,有的是富人的別墅,但大部份為漁民長住的房子,很簡陋,廁坑如原始的洞穴。我們被帶上岸,當地居民來歡迎我們,嬌麗的小女孩,摘取她們家種的花送給我們的婦女人士,我們回禮一塊美金,相顧而一笑,天真可愛。

房屋之間小空地也有小小的賣場,陳列克薩克的狐狸毛帽子,手織的布料…..等等讓你選購。不久,我們被帶到一個後園倉庫般的地方,裡頭有幾排長形桌子,桌上排滿煎魚、黃瓜、蕃茄、橄欖、醃肉切片和餅干等等,還有幾瓶好像是農家自製的伏特加酒,喝起來不若市面上的那麼強烈,招待的奧巴山,一直叫我們吃、喝,她自己拿一大杯伏特加大喊Nastrovia即乾杯也,就嘰哩咕嚕飲下去,我們也以Nastrovia回敬。不久喉咽肚就燒起來,講話就大聲一點。

回程的船上,我們就開始談起,我們河輪上專門指定給我們這一隊服務的全陪女郎,每天穿著緊身衣褲,雙峰突顯,巨臀翹後,有人開始叫她「翹腳尻」(台語),說真的,從此就只記得「翹腳尻」而把她的真名忘了。

船公司很會招待客人,在小舟上也雇了三位歌女,一路唱民謠娛客。

破浪河邊草,
漁翁登朝潮,
清風東南吹;
醇酒不解愁。

同隊廖教授手持攝影機,到處取鏡頭:

巨臀大乳峰,
歌唱船相逢,
伏特酒迷醉;
勝過廖登豐!
( 註: 廖登豐 : 臺中豐原人,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病理教授 )

下午一時又起錨南下,整整下午的時間,開放給有志於探討烏克蘭歷史、藝術、語言、音樂的乘客,有興趣的人去聽講,不然就睡懶覺。晚上有一個DVD播放「橘色革命」Orange Revolution(註七)的前因後果,歷時一小時半,盡量讓你瞭解烏國概況,用心良苦。嚴格說來,船舶河川之遊,不過是看風景文物,但他們努力於賺錢之外,爭取國際認同,有實質的意義。台灣的觀光事業,不只是為了經濟利益,也應灌輸現代台灣的民主、自由,是如何而來的,一定要利用機會教育國際,可以提高國際地位,這是我個人的想法,不知您的意見如何?

 英雄城市-軍港世巴斯特波(Hero’s City, Sevastopol)

五月廿五日,又是一個陽光充足的清晨,上午八時半,徐徐進入世巴斯特波港內,眼見數十艘,插白、藍、紅三色蘇俄旗在艦尾的蘇俄軍艦停泊於港內,儼然一個大軍港,甚至有一艘潛水艦停於對面的灣區,用望眼鏡可以看到。九時半大家上岸,一位金髮藍眼,體態優美的女導遊在巴士旁歡迎我們上車後,驅往港邊廣場。

先去看漆白色有六個大柱的紀念牌仿,上有一八四八字樣。金髮導遊口操幾乎純正的美式英語說明,世巴斯特波這個名字全世界共有四個城市同名,美國也有一個在加州。她帶我們走下牌仿,中央地帶用紅色大理石砌成叫海軍上將大道(Admiral’s Path)是每年七月黑海艦隊司令在此檢閱他旗下艦艇的地方。世城是著名的黑海艦隊的基地,是有數百年的歷史,自從帝俄時期開始傳統就接下來,但烏國獨立後,這個傳統將來如何繼續下去將是個謎。

一九九一年烏克蘭宣佈獨立,恰好超過七十%的蘇俄黑海艦隊的船隻停泊於此,當然烏國宣稱這些船隻已歸屬烏國,但經過多年的和平交涉(註八),烏國容許蘇俄黑海艦隊繼續使用此基地,每年付美金十億之租金,租期到二○一七年為止,世城則賺取此租金的3%。

世巴斯特波位于克利米亞半島的西岸,因為軍港的關係,行政上變成中央政府直轄的直轄市,並不屬於克里米亞自治共和國(註九)。

歷史上有名的克里米亞戰爭(註十),就是以包圍世城之戰後最為著名。近代戰爭,大規模的槍炮海陸戰以此為始,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納粹德國化了二百五十日才攻佔到世城。因雙方的攻防戰,幾乎99%的世城建築物全毀。蘇聯對此極為介意,戰後為了記念他們的傷亡人員,封世城為City of Honor(榮譽之市)。

前述Admiral’s Path後面的廣場,有一座P.S. Nakhimov海軍上將的銅像在廣場中央,附近有海軍軍官學校,這位上將是當年保衛世城,在克里米亞戰爭中殉國的。死於英法土聯軍的砲火,後來帝俄為了記念他樹立銅像,並以他的名字命名此廣場,至今一百五十五年間已改了九次名字,包括列寧廣場等等,終于改回原來的Nakhimov廣場,天下風水輪流轉,這種事在古今中外,沒有兩樣。

說起銅像,世巴斯特波城中一共有一四〇〇尊銅像,如要一一檢視,不知要化多少時間?

我們被帶到海邊一個很大的空地,廣宏的水泥平地上有一座41米高的蘇聯海陸軍軍人一齊拿槍桿向前衝去的,是剛於二○○七年完成,為了建造這座銅像,停停趕趕,化了卅年時間,銅像的標級意義和世城的「榮譽之城」有關,但續後的政治上的原因資源不濟,附近的配套建築物,卻是未完成鋼骨架而已。

蘇俄人為了紀念克里米亞戰軍,當年熱烈抗拒外敵,由留學德國慕尼黑藝術學院的大藝術家Franz Bouband領銜創造Panorama Museum圓型立體巨畫(1904),以油畫及立體三百六十五度的旋轉技術細細地描畫當時激烈的戰況。二次大戰時,這個博物院全毀於德國砲火,所有陳列品粉碎成七千多片廢物。戰後蘇聯的藝術科技人員十七名以兩年的時間,重新修復當時已被認為不可能復原的平、立體藝術品,至今已有超過三千六佰萬人次的參訪記錄,成為訪問世城不可不看的觀光勝地。

在Panorama博物院外,有當年的古戰場,十九世紀的銅砲和碉堡供人瞻仰。另有一個紀念碑,碑上刻有一位文人的半身像,是當年,年輕的槍炮官,後來成為世界文豪的撰寫「戰爭與和平」、「安娜加烈麗娜」的托爾斯泰(Luv Torstoi),據說「戰爭與和平」著作的靈感仍得於托氏親身參與世城包圍戰11個月,親眼看到戰爭的破壞,血肉模糊,慘絕人寰的實戰而來的,後來托氏變成「反戰」的象徵,他的主張最後極似佛教的精義,後來托氏的信仰哲學影響一位在南非當律師的年輕印裔人叫英汗慕德‧甘地。大家知道甘地回印度後,領導反抗英國帝國殖民政府,就以「不抵抗」不以武力抗暴。更後來,美國黑人領袖馬丁路德‧金牧師,也接受甘地的思維,以非暴力抗拒歧視,爭取人權。可見古里米亞戰爭,對全世界及人類影響所及之深遠度,遠在當時你爭我鬥的汎汎之士的想像之外。

另世城有世界有名的海洋研究中心,尤其對海豚(Dolphins)的習性的研究有相當的成就,海豬被訓練來取得敵人潛艇的情報工作,都做得轟轟烈烈,但我們卻沒有機會看到這個訓練所。

Bakaehisarai下午,我們全隊參訪康氏宮殿(Palace of Khans),是回教寺之遊,坐一小時的巴士到山區Bakaehisarai即波斯花園(The Perssian Garden)的意思。寺院建在離海岸20公里的內陸。是回教寺廟兼頭目住所。公元十六世紀時該地為塔峇人(Tatar)(註六)所據。最有名的是淚泉(Fountain of Tears)彫刻家OMER創造,是紀念年輕早死的康氏夫人於一七六四年建造。這個大理石作品,因大詩人布西金(A. Pushkin)的一篇詩文而名氣大增,被描寫為人類哀悼的象徵。(Symbol of Humangrief)

奧第沙Odessa-世界第三良港

下午二時正起錨,向西航行。抵達西北方五百八十公里外的奧第沙已是隔日五月廿八日上午十一時正。

Odessa這個名稱來自希臘文,是舊蘇聯最優良的海港,也是全世界第三良港,僅次於香港和澳州的Sydney, Australia,這是根據港口的深度,廣狹以及氣候而言。因為歷史悠久古老,各族雜處,市內有意大利、希臘、猶太……等區。舊蘇聯時代,奧第沙是全蘇聯中唯一准許猶太人居住的城市。

由碼頭上岸,有一個很大的石階,走上石階就是市中心凱沙女皇廣場,石階在頂層有十二點五公尺寬,最下層寬度廿一點七公尺。從底層(海拔27公尺)到最上層達一百四十二公尺。由上看下只看到陸地而看不到台階,由下向上看,只看到台階而看不到陸地。當初一八二五年寺,一共造了二百階,一八三七年時由英國工程師改建。使用當時還是奧地利領土,現為義大利的Tresta大理石。這個石階是奧第沙的地標,原本以Primorsky Stairs稱呼,一九五五年以後為了記念帝俄戰艦Potemkin於一九○五年反叛,在此登灘幫助農民反抗帝俄政府,在此台階上演出官迫民反的兇殺事件,而改名Potemkin Steps。烏國獨立後恢復Primorsky Stairs原名,但一般人仍以Potemkin Steps稱之。

Odessa城市建築優美,現有人口一百廿萬人,大部居民是烏國人,另蘇俄、猶太人居次,因為地理上的關係冬暖夏長,一年有290天以上的晴天,夏季平均溫度是25℃,極為舒合居住。凱沙琳女皇首先規劃建城。Kathevine, the Great原為德國人,她就是把俄國近代化的大功勞者,生性愛好美術品,文化氣質濃厚,雖然把當年算是「野蠻」的俄國近代化得和歐洲已不分上下,但也把俄國經濟崩毀。導遊講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幾乎所有的烏國大城市皆有列寧、馬克思、凱沙琳這三個「外國人」的銅像!言中有意,不是嗎?

奧第沙不愧為文化重鎮,有金碧輝煌的歌劇院,我們也只能在外頭慢慢走馬看花,但正好那天晚上有芭蕾舞的演出,我就派太太去觀賞。全隊除了我之外,另二對夫婦也沒去。根據參觀過的人回來說,裡面的建築設計很宏大富麗,樂隊百人,表演如何精彩!……可是後來我問了同船的日本客,前越夫妻,他們也沒去,他們的理由是說Odessa Ballet Group不是第一流的,第一流的藝人皆被莫斯科Borshoi Ballet挖了角,不然會投奔英國皇家芭蕾團,不值得花大錢看三流的,我轉過頭來表達這位東京人的意見給太太,你花錢看菜鳥,不值得!她卻不認為如此!

 多惱河三角洲(Delta Dunarii) Danube

晚11時開船。五月卅日清晨六時,登上四樓,享受清早的咖啡,每早總有十來個同樣的面孔來喝第一杯咖啡或茶,隨座使談,人手一杯,今天的首泡咖啡或茶味道絕佳。隔窗看海,陽光炎炎……一位Colorado大學的教授,生於夏威夷大島(BIG ISLAND, HAWAII),父親來自鹿兒島(日本),母親則是沖繩人,他說根據DNA的追踪,他母方血統仍來自馬來西亞,閒談之間,發現這位教授,對沖繩的歷史也莫宰耶,乘機向他灌輸沖繩王國被日本併吞(一八七五)和台灣有關的來龍去脈。(註十一)

早餐時,發現船已自黑海駛入內河,兩岸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原來已進入多腦三角洲(Delta Danube)流域,白雲朵朵藍天萬里,淙綠小森林點綴著四周,水面反光,的確是一幅極為美麗的圖畫,趕緊拿起照相機收錄。

下午四時,在羅馬尼亞的小域Tulcea上岸。在三角洲入口羅馬尼亞海關小船徐徐靠來,登船查閱所有乘客的護照,所以靠岸時,我們就可立即下船。杜城人口十萬,碼頭上有個大酒吧,一大堆工人模樣的人,坐在裡頭,聊天喝啤酒。再過去有大車站(公共汽車),聚滿等車的人。街道狹窄但到處有歐盟旗子飛揚,甚至汽車牌照也漆有歐盟的標幟,一問才知這個以前的蘇聯附庸國去年被准許加盟於歐洲聯盟,但巿面上歐元可以流通之外,羅馬尼亞自己的鈔票還在使用。走入一家雜貨店,店內貨物雜亂地放,室內高屋頂,沒有空調,又有人抽煙,空氣混濁,不到一分鐘,我們受不了就離開走出街頭,換換空氣,行人穿著不若烏克蘭的整潔高尚,在我看來烏克蘭應該可以加盟歐盟,但因政治上的原因,和蘇俄的複雜關係,歐洲聯盟在這個時期為了避免和蘇俄有所不快,先讓像羅馬尼亞這種小國隨風漂泊罷了。

五月卅日晚餐時,忽然有五、六位工作人員排成一排,打頭的唱歌圍繞於餐桌之間,我以為有什麼把戲了,等到來到我們的桌旁,忽然止步,帶頭的女郎放下一個蛋糕,拿起一張黃紙寫的,以英語念出:「We celebrate Mr. & Mrs. Lee’s 44th anniversany…」讓我太太和我嚇了一跳!全餐廳的人,一致在鼓掌。原來我們的張隊長,不知從何處知曉,我們於一九六四年五月卅日在紐約巿成婚。我們從來沒有對自己的什麼日子包括生日,舉行過一次慶歡會,四十四年來確是頭一糟,很是恐慌。很不好意思地站起來,把蛋糕上的蠟燭吹熄,和大家一起鼓掌稱謝!

不過,這個事端,引起我們的回憶,當年在西一百十二街的上海飯店(Shanghai Dóre)以SNACK享客共有廿來人,其中已有數位作古,時光的變遷之速,令人感嘆!

相偕相隨四四載,
毅力元氣已不在,
甜酸苦樂憶往事,
黑海旅遊又散財!

晚上九時在五樓甲板上,於冷風大吹的情況下,觀賞當地羅馬尼亞土風歌舞的表演。表演者很熱情,在冷風中發抖的觀眾,大都回房內,帶著毛氈裹身,不到一小時,觀眾只剩十多名,不過藝人還是起勁得很,我們則撐到最後一幕,給他們熱烈的掌聲!

次晨,又是一個大晴天,陽光熱烈,昨晚的冷風如夢。早上八時,分坐二小船漫遊三角洲,主要是觀賞水鳥保護區的原始沼澤。很幸運地我們看到二百隻以上的Pelican成隊飛翔,岸傍有馬車和羊群,儼然一幅祥和的農放圖。兩小時的戈遊,讓我們心曠神怡,這個保護區也是在聯合國人數遺產管理處的保護傘之下。

靜寂輪機響,
河岸鳥啼翔,
綠枝樹葉間,
水渦轉吉祥!

這幾年來在歐亞及南美旅行,看到很多聯合國人類文化古蹟遺產保護設施,這是一個極有意義的工作,在UNESCO主宰下進行古蹟名勝的維護,一方面要告知人類不以武力相向,互相破壞,不要弄破老祖先留下來的寶貴遺產或自然景觀受到破壞。可惜台灣的名勝古蹟,一處也沒有包括在內,究其因,我們不是聯合國會員,今年三月的入聯返聯,被國民黨打退鼓,實在罪該萬死!

保加利亞─河船的終點

中午十二時,河輪駛出內河,往黑海的西南岸航行。

晚七時,惜別餐會,船長又率他的幕僚,又以烏克蘭語致歡送詞,我們的「翅腳尻」小姐,以她生硬的英語翻譯。

一般來說,岸上的在地導遊,年紀較大,彼等的英語能力,大部份呱呱叫,有的甚至有純正的英、美口音。幾年前我們在聖彼得堡(St. Petersburg, Russia)及莫斯科時,發現當地的導遊也是如此。我曾問過他(她)們是否去過英、美或在英、美長住過,答案幾乎一律的Neh。為何能講純正英、美口音的英語?一九九三年我第一次在聖彼得堡發現的是,那時幾乎所有的導遊都出身於莫斯科或聖彼得堡外語學院,仔細推敲的結論是這一批人馬,正是舊蘇聯為了培養到外國做間諜的KGB人員。他(她)們接受極嚴格的外語訓練,有朝一日,混入歐美社會收集情報…,這是我合理的推敲和判斷,對其他各國亦復如是。

這隻河輪日本團的接待女士是一位亞洲面孔,基輔外語學院出身,她的先生是大學教授,講起日語,簡直可以亂真,誤為到地的東京人。蘇聯解體後,這一批人失去工作,以彼等的語文能力及對歷史、地理的熟習,當然均成第一流的導遊。不過時過境遷,我們這位「翅腳尻」小姐,她很年輕,她的生長過程中大概沒有KGB,所以有時也有群洋經班的英語出現。

餐後的惜別晚會更是精彩。各隊推派代表獨唱、合唱、跳舞、唱詩…樣樣都很出色,能夠排演出臨時的、非專業(Amature)的團體表演,實在太好了。本隊也派出大企業家陳博士和台大經濟系出身的張女士做了團體跳唱的節目,獲得大喝彩!

次晨六月一日早七時,抵達終站保加利亞的尼西吧Nesebar, Bulgaria,上岸又見歐盟標緻的入關口,但不見關員。這是因為歐盟之間可以直駛,不必再檢關,保加利亞也是去年才參加歐洲聯盟。尼城人口九萬,也是一個好的名勝地,旺季人口可達卅萬。新巿區高樓高聳,英法德資金湧入,據說一個新的三房公寓,已喊價美金壹佰萬。我們的保加利亞地陪瑪麗亞,把我們帶到舊希臘正教教堂和歷史博物館及舊巿區。博物館內冷氣不張有點悶氣,但也陳列古代陶瓷、金銀財寶首飾…走了一個上午,中午回到船,享受在船上的最後一餐─午餐。不外乎洋芋(Potato)、青瓜(Cucumber)和蕃茄(Tomato)的沙拉。這十三天的船餐,除了早點外,午、晚幾乎每餐都是如此一徹。同船的Veteran Travellers一致認為「她、無穿褲」的餐飲,是所有過去經驗過的吃得最壞,最不過癮的餐點。我本人的想法是旅行的好壞,並不全在飲食,不過話雖說如此,如果可以應該有變化的餐食,只吃千篇一律的洋芋、青瓜、蕃茄,久了也會倒胃口的!

  下午一時,終於下了船,在碼頭炎陽下等巴士來載我們去土耳其。

總的來說,此趟由基輔上船,整整十三天的河川黑海之遊,過得很平穩。成功最大的原因是老天爺幫了最大的忙,除了在雅爾達碰到傍晚的雷電大雨之外,都是晴空萬里,白雲朵朵的大晴天。絕佳的天候,船務人員待客有禮,另乘客之間的禮讓、和氣,的確是一次美好的旅行。不過也有小小的瑕疵,餐廳的服務生,很年輕(只有十九歲),對餐具收拾的訓練還不夠,不很圓熟,還待加強。

土耳其

二時半巴士開動了,走了一段高級公路,到山區時剛好雷雨交加,下午四點半左右到達保加利亞和土耳其的交界。山區的公路曲折而崎嶇不平,破破爛爛的,可見保、土兩國之間不甚友好。車行緩慢,到了土耳其關卡,每人都要下車,在黑黝黝的大廳,排隊繳美金廿元,換取簽証。一個接一個,看臉,對護照、蓋章,這個過程幾乎花了一個半小時,除近只有一個小小的免稅店,而且我們到時已閉店。

歷史上,保加利亞曾經是土耳其Ottoman帝國的領土,土、保曾打過戰。二次大戰後,保加利亞被納入鐵幕,變成蘇聯的附庸。蘇聯解體後,幾乎所有東歐共產政權也解體,保加利亞也沒有例外。新近又被歐盟接納。反觀土耳其,向來就傾向西方,是NATO成員,在一九五○年代,韓戰時,也派兵協助聯合國軍對抗北韓及中共的侵略。這種反共盟友,理應被歐盟接納才對。但可能有其他原因,如土耳其為回教國家,又土國的經濟並不很好,人口眾多,很多土國人在西歐做外勞,引起移民問題…等等,我們也可以看出這鄰接兩國的不尋常關係。
雷雨崩盆過國境,

瀟滌荒路行小徑,
保土兩國疑相嫉,
歐盟不盟繁事盡。

巴士上,我們的旅行社也派了一位女嚮導,正好就是上午帶我們遊巿區的瑪麗亞,隨車護送我們去伊斯丹堡,也替我們解答,對保加利亞和土耳其的發問。後來發現,她對土耳其的資訊,不很正確。譬如說,她打電話給伊斯丹堡的旅館,告知我們將於下午九時半會到達,屆時旅館內的餐廳就有熱騰騰的晚餐在等我們,結果是「放粉鳥」!等我們到旅社,旅社卻一無所知。

君士坦丁堡Canstantinople, Istanbul

在驟雨、晴天、陰霧、雷電,換來換去的情況下,終於在晚九點半抵達伊斯丹堡Istanbul (舊時叫君士坦丁堡)的新巿區。我們的旅館在舊城內,舊巿區的公路狹窄,大巴士無法通行,改坐兩輛小巴,一輛載客,另一載行李。到達四星級的Rogal Hotel已是晚間十時半。行李則一團糟的被亂放置在旅社的Lobby,等到一切就緒,入五一四室躺下,已是將近午夜,顧不了有沒有飯吃,倒頭便睡著了。

六月二日星期一,晴空萬里,Gate One派來的伊斯丹堡當地導遊先生來接我們去做巿區一日遊。此次來到伊斯丹堡對我們夫婦來說是第三次,頭一次是15年前參加的土耳其七日遊的一部份,第二次是台大同班同學的畢業四十週年Reunim,先飛來伊斯丹堡過二夜再乘大遊輪做地中海十二天的遊歷。這次在街道上觀察,發現和上兩次有很大的不同。從前雜亂的情形大大的減少,在路邊拋售東西的小販不多。最大的不同點就是以往到了伊斯丹堡,個個皆成百萬富翁,土幣Turkish Lira,動不動就是以百萬為單位,喝一杯可口可樂要貳佰萬Lira,現已改制,美金一塊可換成土幣四點五里拉,導遊告訴我們不要喝水龍頭放出來的水,要喝就要買礦泉水,最便宜的礦泉水在路旁商店二公升瓶裝,要價貳理拉,還不到美金五角,不算太貴。

因為今天是星期一,大部份的博物院均關閉休息,所以首先被帶到希臘正教的一個小寺院,舊色舊香的教堂顯示古老的歷史傳統。土耳其這個名字起源於中國人對他們的稱呼,我想應該時歷史上的土厥國,今日的新疆,也有土耳其同宗人在。新疆對他們來說是東土耳其國的一部份,中國人所謂的「疆獨」即新疆的土族(維吾爾族)人士,要恢復舊東土耳其國的稱呼,有一次在華府看到新疆人高唱獨立的示威運動,好像是鄧小平第一次訪問華府時的點綴之一。

接著我們來到回教大寺院,教主的住宅,供應五千人吃喝的大廚房,八支煙窗如小型的原子爐空調,室內排著各種金銀鑽石珠寶、地毯,並有另室展覽回教教義的房間,以電腦、幻燈、視聽機器等現代工具,有系統地介紹,很不錯!有一顆八十七克拉的大鑽石在閃閃發光,又有一支坎滿小鑽石的寶刀,本來是土耳其王要送給伊朗王的禮物,不幸禮物未送到之前,伊朗王被阿拉招去了,寶刀就原封不動,回來了,過程耐人尋味。

中午在可以望見土耳其亞洲部份的波斯波羅(Bosphorus Strait)海峽(註十二)西岸的餐室用餐。一瓶小型當地啤酒,要價七塊歐元,換成美金是十點五元,詐取遊客的手段,不亞於紐約的商人。

伊斯丹堡是土國最大的城巿,有壹仟貳佰萬人口,整個土耳其有柒仟伍佰萬居民,波斯波羅海峽是歐亞兩洲的界線,也是黑海要到地中海的唯一要道,地位的重要性不可謂不大。伊巿極為古老交通情況實在不合乎現代化的要求,譬如說波斯波羅海峽上只有兩條歐亞相通的鐵橋,波斯波羅大橋(The Bosphorous Bridge)於一九七三完成長一○七四公尺,另位於波橋五公尺北面的Faith Sultan Mehmet大橋俗稱Bosphoucs II於一九八八年完成,長一○一○公尺,以現代的人口和交通量,當然不夠。據說正在興建海底鐵道連結歐、亞,但何時完工,也不可測。

比起古代人在公元前三世紀時就建造了送水道(Aqueduct)及地下蓄水池,尤其蓄水池建於地下三十公尺處,要走96石階下去,內部陰涼,也有冷風,水池中有鯉魚群在遊戲。最下一層有希臘神話的Caput Medusa即髮蛇神的倒頭石像,這個蓄水池可以蓄藏360萬加侖的水,是舊時為了防禦敵人圍城之需而興建的,同型地下蓄水池有四十四處,我問我們的導遊,今天的伊城人口那麼多,城內外的公路已無法擴張,有沒有興建地下交通系統(地下鐵)的構想?他說「沒有」。問題就來了,二千三百年前的伊斯丹堡居民有辦法建造送水道及地下蓄水池,而現代的土耳其人卻束手無策。仔細想想,髮蛇神石像是希臘神話,所以可以証明當年在這裡的是希臘人而不是土耳其人,這是我自己的推論。

下午,我們到了大名頂頂的大巿場(Grand Bazar),位於舊巿區,有四仟家小賣店聚集在一起。各種各樣的商品,應有盡有,而且可以討價還價,很多遊客以此為娛。上次在二○○○年時,我也在這裡以卅分的時間把一個喊價美金$250的Rolex假手錶,以美金八塊錢買到,今天卻沒有那種心情去和他們要價。只在裡頭走馬看花,看到四個通道的中央有一個四方的大理石水龍頭,有人坐在小板凳脫鞋襪,在洗面、洗手和洗腳。大巿場附近有一個大回教寺院,一天五次會自尖塔的擴音機傳來念經祈禱聲,信者就地向賣加(Mecca)方向跪拜。做一位回教的忠實信徒,實在不容易,一天要跪拜五次,每次卅分,最後一次則要消耗二小時,難怪土耳其人無暇去想改進交通的事!

說起寺院旁的尖塔(MINORET),各寺院至少有一座,大寺院則二到四座不等,高度至少卅米高,有節數,好像節數愈高的表示這個寺院的重要性愈大。舊時沒有播音機,僧侶就要爬上尖塔,一天五次,大聲念經招呼信徒就地跪拜,現在把播音系統往尖塔上一裝,效力更大。尖塔的外形很優美雄壯,聳立遠看似大型火箭,據說以前以色列空軍在中東戰爭時常把尖塔誤認是火箭,在埃及投彈猛炸尖塔,更引起回教人的敵視,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

我們去藍回教寺(Blue Mosque),內部整潔宏大,是個無樑殿,卻空無一物,只有地毯及漆藍色的窗壁,入室要脫鞋,信者皆蓆地而坐,可以馬上禱告,很方便的。

前述導遊交代,不喝伊城水龍頭的水,究其因,當地蓄水池也添加氯氣消毒供應,不過氯的濕度他們無法調度,所以乾脆叫人不喝為妙,省得麻煩。到一個地方或城巿不能喝自來水,並不算落後,君不記得到歐洲,各國的水也不能喝,因為供應Hard water之故。

 六月三日,我們十四人中有十位去坐船遊戲波斯波羅海峽,參訪Spicy Market,剩下我們四位,就是在基輔「丟行李」的,我們四位自行到Haggie Sophia看這座偉大的前希臘正教的教堂,後來被改為回教寺,現在則是一座博物院,回教得勢後把基督教的象徵都塗掉,要破壞的就破壞掉,不過這是「古早」的事。過去的文物,皆成國寶、觀光的資源,現在的伊斯丹堡人就靠這些前人遺產在吃飯,觀光事業是土耳其各業中最大的一筆收入,能夠維護祖宗留下來的就有工作做,就有飯吃,這是我們所謂的靠祖先積陰德,前人種樹,後人納涼也!

六月四日,旅程的最後一天,早餐後到旅社的最高層七樓游泳池旁,再次觀望藍色的波斯波羅海峽,海鳥齊飛,對岸的亞洲區白色的房舍在陽光下閃光。

上午十一時,小巴士把我們十四位和行李一起裝載到機場。路經馬爾馬拉海(Sea of Marmara)(註十二)傍岸,海上有數不盡的船舶,估計有八仟艘大大小小的船等著經此路出入地中海、黑海。大部為油輪,因為馬爾馬海西邊是愛琴海(Ageass Sea),北方是黑海,南部通地中海(Medetarranean Sea),不過這些海,包括波斯波羅海峽都算是公海,當年大英帝國為了把海峽認定為公海,費了不少的力氣,結果現在的土耳其卻收不到一分錢的過關費,為土耳其而婉惜。但想一想,如是土耳其私海,則不知會如何地影響全世界的經濟?!

下午一時半的英航班機把我們載到倫敦希斯羅機場,再轉機乘倫敦時間下午六時半的班機飛越大西洋,迎風飛美,八小時三十分後,平安地返回紐奧克,回程比去程多飛兩小時乃是逆風而飛的緣故。還好,在紐奧克我們Check in的行李均全數順利過關,完成十七日的愉快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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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及漏記

一、感謝張隊長伉儷,又作了一次完滿的旅行,為了安排,他倆花了很多的精神和時間。

二、關於烏克蘭,她的人口在二〇〇〇年時為四仟八百萬,到二〇〇七年卻減少為四仟六百萬人。七年少了二百萬人,到底怎麼一回事?本來烏國人的平均壽命,只有六十八‧零六歲(男六十二‧一六;女七十三‧九六)不算很高齡(台灣的平均是七八歲)。政治、經濟的原因,很多年輕人向外移民,主要是移向加拿大、美國及歐洲其他地區。在北美洲、加拿大的多倫多有很大的烏克蘭移民區,甚至紐約巿公園大道也有一個歷史悠久的烏克蘭中心。不過新近的移出者,對他們的祖國極少回饋,我們的導遊道出,她的心聲。全世界落後地區移民到外,每年匯回祖國的外幣相當可觀,如墨西哥一年就有五十億美元匯入。七年來損失貳佰萬人口的烏克蘭卻連一毛錢也沒收到,慘哉?!

註釋:

註一、參閱景福醫訊,Vol. 25, #4,二〇〇八年四月版,北美洲台灣人醫師協會大紐約區分會二〇〇七年年刊(2007年pept.)台南各中學校友年刊二〇〇八以及美國宜蘭同鄉會年刊2008。

註二、蘇聯即USSR式CCCP蘇維埃社會主義聯邦。

註三、Chinobyl基納布,位於烏克蘭東北部的小城,和白俄羅斯交界地。於一九八六年四月廿六日發生原子爐發電廠的大爆炸,結果附近卅五萬人被迫遷移。據估計爆炸的威力等於廣島和長崎原子彈投彈的總和的30到40倍的輻射災害,十四年後,基城附近有四千名兒童罹患甲狀腺癌,此與當年原子輻射有關。

註四、俄國又蘇俄即Russia也。

註五、克薩克指Cossacks,是一群住在東歐及亞洲平坦大陸性氣候乾燥地帶的遊牧民族,十四世紀時有二支,Don River & Dnieper River (Lower Portion)下游,加上由莫斯科及利杜瓦那來的魯斯尼安(Ruthenion)而成。十六世紀時Dnieper & Zaporoglinian Sich初期和Polish – Lithwania Commonor合作而稱Hesturanate而解安危。十八世紀時帝俄大發展而幾乎失去所有各族,但在此世紀末克薩克人維安求全,變成俄國境內的Special Social Estate,做俄國的邊界守衛換取他們社會的自主性(Social Autonomy)。

 註六、Tatar或叫Tartar達坦人,這種稱呼在公元五世紀唐代就有,據說是和蒙古元朝有關,達坦為歐亞人(Eurasian),統計上分成三支,(1) TATS,住於山地55%,(2) YALIBOYU,主住南方30%,(3) NOGAY住在古里米亞平原15%,其中(1)及(2)為高加索種(Cocasian by physical appearance),(3)為亞洲人(Mongoloid Central Asia Characters)。

註七、ORANGE REVOLUTION,二○○四年十一月烏克蘭的總統選舉引發選舉不公和選舉無效的抗爭,主戰場在大基輔,引起罷工抗議,幾乎動武。因為親蘇俄左派的候選人動用不正當的方式叫人投他們的票,結果由最高法院判決要從新選舉,結果以橘色做招牌的民主政黨選贏,藍色親蘇軍而結束。

註八、烏克蘭共和國的成立,一九九一年八月烏國議會宣佈獨立於蘇聯之外,十二月時舉行公民投票,超過90%的人民選擇獨立,於是烏國當局抓住黑海船隊停汨在世波斯德波的船隻不放,幾乎動武,但經過沈長的和平交涉,於一九九七年簽下租借港口及其設備廿年的條約,烏國只佔那黑海船隊停汨的船隻10%及一艘潛艇為烏國海軍船隻。

註九、古里米亞自治共和國Cremia Autouomeus Repcblic,原為蘇聯15個自治共和國之一,現有人口二百萬,佔地二萬六千平方公里,現為烏國的唯一的自治共和國,其地位和其他二十四個省(Oblat)同等。自十八世紀到廿世紀時,克里米亞為俄帝及蘇聯版圖內,二次大戰後,後來成為蘇聯總記的赫魯雪夫(Nikita Khrushchev)受史大林委託而為烏克蘭人民共和國(蘇聯聯邦轄內的共和國之一)的總書記三十年,於一九五四年,因為要討好烏國人民,借烏克蘭拼入蘇俄版圖三百六十年之慶,把這個自治共和國,移入烏克蘭人民共和國的領土內,沒有想到1991年烏國獨立時,這個自治共和國當然也順利成章地變成烏國的一省。現在人口分佈以蘇俄裔俱多58.32%,烏裔24.32%,達旦人12.10%。烏國政府下令克里米亞要烏國化(Ukreonzsition)學校開始教烏克蘭語,電影院的電影要以烏國話發音…等等,引起蘇裔人士反感,因而電影院無人問津而倒店,和當前台灣的情形類似,但不盡相同。

註十、克里米亞戰爭(Cremian War)一八五四年三月至一八五六年二月,因宗教原因開始即一八五一年,法國發生政變,拿破崙三世強迫衰弱的Ottoman Empire承認在聖地(Hollylnd)的天主教的主權主宰(Soverrity Authority),俄皇尼克萊一世則反對,認為希臘正教才是在聖地擁有主宰權。聖地為Ottoman Empire的領土之一,所以相爭不斷,結果演變成法、英、沙帝那帝國(意大利帝國前身)及Ottoman帝國的聯軍和帝俄的全面戰爭。英法聯軍在古里米亞半島登陸,帝俄保衛Svestopol的包圍戰啟幕,到一八五六停戰為止,俄帝黑海船隊全軍覆沒,但因用大砲轟擊,水雷的發明…等等現代戰爭的規模由此開始。

註十一、參閱拙著,美國宜蘭同鄉會二〇〇六年年刊或台南各中學聯合會二〇〇六年年刊有關「台灣史」。

註十二、Bosphorus Strait割開土耳其成兩部份,東邊為亞洲,佔去土耳其領土97%,西方為歐洲只佔3%,由此向南是地中海,北方通黑海,西北方和Sea of Marmara西方就是Agean Sea為交通的重點。

註十三、歐盟即歐洲聯盟(Europan Union)是主要由歐洲各國結合的政治經濟合作的實體,現在有27個加盟國,是一九九三年根據Maastrict條約而結合的。總人口有五億,經濟力以二○○七年的十六、八兆美元佔全世界30%的總值,加盟國之間有共同巿場、人口、資金、貨物及服務均可流通無阻。其中十五國已有Euro做流通鈔票單位,在WTO世界貿易組織內有他們的共同代表和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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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件

(一) IMF, World Economic Outlook Data Bace, Sept 2007.
(二) The transfer of Crimea to Ukraine, Internatioal Committee for Crimea, July 2005.
(三) Anatomy of a catastrophie, Time Magazine Sept 1, 1986.
(四) Geograply, Wikipedia, Com 2008.
(五) Encyclopedia Britarica.
(六) U.S. Dept. of State, International Travel Information,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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