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清義民

滿清政府佔據了台灣後,對鄭氏王朝的根據地心中質疑,如何管理。所以花了八個月的時間才決定把台灣的一部份規入滿清帝國的版圖(請參閱p2滿清據台並不情願)。所以對海上的島嶼曾為「反清復明」的基地,滿人以少數民族統治了絕對多數的漢民族,心滿意足,對台灣並不派出自已的滿兵,而以不受信任的漢兵派赴來台。並配上班兵制度(請參閱p9)、台灣不築城(請參閱p11)等配套措施,又在朱一貴革命起義事件中發現了可資利用的族群,加以分化。而其方法即製造所謂「滿清義民」。滿清義民就是台灣受滿清統治時,在各式各樣的反清革命中,同樣受到滿清貪官的欺壓民眾郤出錢出力幫助滿清官軍的民眾。
因此「滿清義民」並非專指那一個族群,例如一七二一年朱一貴革命起義,客籍的杜君英、侯觀德、李直三等人,同舉「大清義民」之旗,此時的滿清義民是指客籍族群。但在一七九五年(乾隆六十年)陳周全反清起義事件中,各莊起兵協助官軍進而收復鹿港者,皆名之為「滿清義民」,其中更有數量倍於官兵的「廣東義民」及「鹿港義民」。 在一七八六年林爽文事件中,效忠出力的原住民亦稱之為「義民」,頒賜「效順」之匾。
由上例觀之這些「滿清義民」有佔絕對多數的廣東客籍族群,也有鹿港的泉州族群、原住民族群。滿清政府就善用「義民」來削弱反清的力量。如《彰化縣志》所云:
滿清對招募義民的出發點是如下的陳述: 「…故欲散賊黨以殺其勢者,惟招募義民,最為上策.我軍多一義民,即賊人少一夥黨.其互為消長者必然之勢也.」這是很明白指出向敵人挖牆角,若分化成功者多一名「滿清義民」則革命軍就少一名。
眾所週知滿清是以貪婪的官員派駐台灣,所以人民不得不反。在反清的過程中,滿清政府從來也不去檢討或整頓使吏治清廉。但也有絕招,即是以賞賜官職、銀兩、撫卹、祀典、免租稅、建忠義亭、及頒匾表揚,這種方式讓一部份受到分化的人加入協助滿清統治者的「滿清義民」。
林爽文大革命起義是以漳州人為主體,因林爽文祖籍是漳州人。因此,乾隆皇帝的對策是褒揚「廣東義民」與「泉州義民」,加強分化而達到對反清漳州人的制衡。同時無形中也阻止漳州、泉州、粵客全台串聯起來聯合抗清。
客家人知道在「滿清義民」的光環下,受到滿清官方的偏袒,所以以後與泉州人、漳州人、原住民相處時,就佔盡便宜。在這種利益、權力下官方對自詡「義民」的客民(如屏東六堆)禮遇,而甚至使客莊勢力大到危害治安。
滿清的「義民」攻策,是以康熙未年,朱一貴起義時,誘引客家人從原先的反清立場改變為附合於滿清政府,當然是以種種名銜、利益以交換。進一步反而攻擊朱一貴軍為端緒。從此,被滿清優獎為「義民」以客家人為最多。但是,所謂「義民」,大多是狐借虎威而公報私仇,甚至於肆意殺戮放火或脅迫.搶奪等,無惡不作。「其名為義民,實比賊甚。」(盧德嘉「鳳山采訪冊」)。
「義民」在滿清官方的分化操作下,提出升官、賜「褒忠」、「旌義」匾、賞銀、免租稅、建旌義亭、忠義亭、祀典等,來使人們忘了原本追求的自主,不受奴役。但是以「效忠朝廷」美麗的口號下,忘了大局,只看到眼前的利益。進一步向為全民爭取自主的革命軍開火。所以「滿清義民」完全脫離了「反清復明」,更進一步成為「扶清滅台」,為有識之士所不恥。滿清義民也沒有漢族人應有的立場,不但不幫助同是漢民族的反清革命,反而加入賊群成為幫兇。
「分而治之」乃是殖民統治者對被統治者慣用的手法,滿清政府積極公開運用這個技倆二百年,造成台灣本地人的分裂,其傷害至二十一世紀仍存在其分化後的陰影。最容易看出的是當台灣本地人武裝起義時,滿清政府就大量發出獎勵的手法。承平之時就不斷製造分類械鬥,來破壞族群的和諧。
當然對革命起義的台灣本地人稱之為「匪徒」,相反的對靠攏滿清官方並出錢出力鎮壓起革命義民軍者,則獎稱為「義民」、「滿清義民」。
滿清「義民」本是不專屬任何族群的名號,但是客民在面對漳州人、泉州人、與原住民之際,特別強化自身對於「義民」的符號認同,來謀求更大的生存競爭資源。不但客家人聚居之地的數十所義民廟、忠義祠成為客家人的重要民間信仰,時過兩、三百年後的最近,仍有人以「發揚新義民精神」來呼籲,這就是沒有了解滿清義民的起源,若立在二十一世紀的台灣,在研讀台灣歷史中看到「滿清義民」應解釋為一群無義之民。這種錯誤應讓全民了解,以免重新被人分化,再造成重大的損害。

新客家人的理論

在過去歷史上客家人常為統治者所運用來對抗台灣全島人的利益,在民主化的台灣目前有人提倡「新客家人」的理論其中值得宣揚的如下:
「認同台灣,揚棄作客心態:各地散居的客家人,應割斷原鄉臍帶,脫離母體,要健康成長,就應該認同立足當地,努力去作該地的主人,才是生活之路。台灣客家人的原鄉就在自己踩著的土地上,客家人的原鄉在台灣,台灣是客家人流浪的終站。當客家不再是流浪的客家,把台灣當作自己永遠的家,才是客家人的首要課題。先祖固然來自大陸原鄉,但是彼猶如父祖離我而逝一般,不可痴戀。客家人懷台灣主人的自覺是必要的。」若客家人將台灣視為自已永遠的家,則任何人將無法分化,同為是蕃薯仔的一份子。其利益將是相同的。

蕃薯仔

台灣本地人遭受滿清政府各種的壓迫、分化、屠殺。這一大群人居住在台灣的本地人同時受害,自然而然每一位在心中都充滿著同胞的共同意識,見到台灣的地形外觀很像蕃薯,所以大家共同以「蕃薯仔」來表達是台灣人。這個名辭的出現讓台灣人有親切的感覺。
從台灣歷史上就可發覺「蕃薯仔」這名子能使台灣人發生親密的同胞意識,就是它是經過暴虐的外來統治者,蕃薯仔們做了一連串勇敢的反抗,先賢先烈可歌可泣的反抗革命,才爭取得來的。如今每一位台灣人彼此之間引以為豪稱呼為「蕃薯仔」這種稱呼,一聽即了解與外來統治者有了很大的區別。

龜碑


台南市大南門裡頭,曾有些通稱為「龜碑」,就是以漢滿兩種不同文字所刻的九基石碑。各位讀者將可看到其中,「御製剿滅台灣逆賊生擒林爽文紀事語碑」「御製福康安奏報生擒莊大田紀事語碑」的二基,這很顯然的是立於滿清殖民主的立場來書寫的。也就是係雙手血腥的外來統治者劊子手所建。
但是聰明的台灣人一看即明白,我們的民族英雄是被稱為匪的,這就是殖民統治至今尚烙在台灣人的身上的鐵証。

「大墓公」及「普渡」的由來


台灣四百年來的開拓史,首先是西歐來的荷蘭人,從一六二四年起以武力、屠殺先住民,接著屠殺郭懷一的農民起義,也就是對漢人移民的殘殺。此後的各個時代也同樣,台灣都受到統治者以血腥的殺戮來管理台灣。尤其滿清據台二百一十三年中,發生了「三年小反五年大亂」、「分類械鬥」以及原住民遭受屠殺,這種遍地死屍的一直不斷重復在全台各地發生。
日據時期同樣地發生勇敢的台灣人「七年浴血抗日」、「十四年武裝起義」、「雲林大屠殺」、「阿公店大虐殺」、「?吧哖大屠殺」等等不可勝數的集體屠殺。這些遍佈全台各地的被殺的台灣人,統治者絕對不會給被殺者立碑建廟,滿清時期建了不少義民廟是為「滿清義民」,絕對不是革命義民軍。 到了兩蔣時期尤其是「二二八大屠殺」將這些死於路旁、郊野的無名屍體,由各地各村莊將合葬,並建立一墓碑「大墓公」、「有應公」等名稱。台灣人有句諺語說「田頭田尾土地公,莊頭莊尾大墓公」。可見大墓公數量之多與土地公等量。這是台灣歷史上受外來統治者屠殺後的特有景象。

撿拾來的枯骨,其所收藏的祠廟,大多建立在山地、鄉村、田園、道路旁,最多是在墓地附近,規模很小,像土地公,這類祠廟,一般僅立有神牌位,其大部分是奉祀枯骨骸骨,某些骨骸放進骨壇里,叫做「金斗」,故有應公廟又稱「金斗廟」﹔再因它供祀著無主之枯骨,故亦稱「千家祠」、「大眾廟」等。
今日台灣,尚能看到「大墓公」的塋地或小廟祠,但數量快速的減少,主因是大自從蔣氏政權來到台灣之後,這些塋地和小廟祠已被毀滅了很多。其他原因是土地增值使然。
這群為台灣而犧牲生命的無名戰士之公墓,不能正式進入忠烈祠,在外來統治者下這種「大墓公」「有應公」就是台灣人對他們的敬意。只要注意在台灣到處都有,可見我們的的祖先反抗外來統治者之熾烈,和外來統治者大屠殺台灣人祖先之慘。

因此台灣人產生了另一個節日就是「普渡」,對於祭祀「大墓公」、「有應公」台灣各地年年熱烈進行,每逢農曆自七月十四日至三十日,台灣的各個角落都為「普渡」而忙,其所祭拜的神位是稱為「好兄弟」。
台灣民間認為,這些無祀孤魂應有較善的尊敬,所以才會出現每年「普渡」之盛況來拜祀孤魂野鬼外,以安撫為開拓臺灣所付出生命代價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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